受访者提供的门票和她收藏的场刊
□楚天都市报极目新闻记者 张聪
网友“晴天”买到了2021年4月25日《如梦之梦》武汉站最后一场的“莲花池”(离演员最近的区域),她家中收藏的24张《如梦之梦》门票,又要迎来新的伙伴了。
下周四至周日,武汉将迎来久违的演出盛事。从2000年巡演至今,以时长8小时的超级体量和对舞台的巨幅改造闻名的赖声川经典话剧《如梦之梦》首次来汉,而这次的男主演,正是时下内地娱乐圈最当红的偶像肖战。
跟大部分追着肖战进剧场的粉丝不同,“晴天”虽追星,但更追剧。从2013年4月《如梦之梦》启动第一次内地巡演开始,她就是这部话剧的忠实观众。
八年,从北京上海苏州重庆到武汉,晴天看着《如梦之梦》的门票越来越贵、越来越难买,但也为越来越多的人爱上这场“梦”而开心。“《宝岛一村》和《如梦之梦》是我心中赖声川最好的作品,它是值得的。”4月16日,在接受极目新闻记者专访时“晴天”说。
追《梦》八年,票变贵了也越来越难抢
晴天是江苏人,在事业单位上班的她从大学开始就身陷话剧的梦幻世界。她说自己喜欢“好好讲故事”的剧情,因此尤其喜欢赖声川。
2013年4月,《如梦之梦》在北京启动半个月的演出计划,晴天的偶像胡歌成为男主角“5号病人”的扮演者。那年4月,她从南京飞赴北京,第一次在8个小时的故事里遭遇了“5号病人”和“顾香兰”的世界。
此后,便一发不可收拾。
八年来,晴天看《如梦之梦》已不下20场,从最初的看台票到后来最高价位的“莲花池”,她几乎从每一个角度审视过这台话剧。
时间在流逝,演出市场也在悄然变化中。晴天的直观感受是:《如梦之梦》的票价越来越贵了,“2013年的时候莲花池单本大概是1280元,对于话剧来说已经很贵了,但今年的武汉场莲花池单本1880元,而我之前在上海上剧场还买过1980元的。”
票价变贵了,门票也越来越难买了。2013年首演时这台演出的门票就不好抢,当时初涉话剧舞台的李宇春,在剧中饰演“医生”一角;2015年,胡歌因为《伪装者》《琅琊榜》迎来事业第二春,《如梦之梦》抢票难度再上新台阶;2021年,顶流肖战接棒出演“5号病人”,4月6日12:00,《如梦之梦》武汉站开票后官方数据显示:每秒钟有13万人在线抢票!
晴天敏锐感觉到,以前,观众买低价票的多,想坐莲花池,大还可以挑挑拣拣比对观剧角度再行决定。但2016年之后,粉丝经济崛起,反而高价票越来越难抢,“大家的观剧理念不同了,毕竟在莲花池,伸手就能够得着演员。”
故事的感染力,强过追星的兴奋感
一部话剧,时长多久会抵达观众的极限?极目新闻记者的经验是4-5小时——那看了十几次《如梦之梦》的晴天,在这累积近百小时的时间里到底收获了怎样的快乐?是什么动力让她追着这部剧看了一遍又一遍?
“我在2013年看第一遍的时候,没看懂。”晴天说,《如梦之梦》的故事真的非常复杂,“它本质上是在表达一个直面死亡的事情,轮回、命运、纠葛……分开说好像上本讲的是5号病人的故事,下本讲的是顾香兰的故事,但两本之间又有千丝万缕的故事和情感勾连。”
看十几遍,晴天每次都有新的体验。这种体验一方面来自演员的轮换带来的不同表演风格和细节,一方面来自于《如梦之梦》舞台造就的多重视角。“‘如梦’是围绕莲花池而来的环形舞台,相当于有4个角和七八个不同的表演区域。”除了上本和下本拥有不同的最佳观赏位置,晴天还会根据自己想看的某场戏而在不同的场次里挑选不同的位置,“想看胡歌或者肖战,那就坐上本的莲花池,如果想要看演员们正面的表演,那我就买观众席。”
而她也特别强调,《如梦之梦》满足到她的不止是追星的体验,还有故事的感染力。许晴主演的顾香兰占据了下本的最重要篇幅,这是晴天喜欢的段落,“我每次都能投入到她的故事里,每一次都能看哭。”
采访时,她甚至随口就能说出最打动自己的场景:顾香兰脱下身上所有的首饰、外衣、鞋子,从莲花池中间走向舞台的另一方,远处,另一个顾香兰在等她。“这一段很妙,如果你坐在前排,你会看到演员满脸都是眼泪,这种情感特别能触动我。”
她说,看了十几年话剧,最能打动她的还是好好讲故事的作品,“8小时,你一听时间特别长,但第一是上下本分别是下午、晚上演,第二是每本中间也有休息时间,最后,这种娓娓道来讲故事的方式,也是我喜欢的。”
坐莲花池千万别迟到,看到吻戏倒吸气
作为《如梦之梦》的老粉,晴天有什么友情提示想要说给武汉场“如梦”的新朋友们听?
她特别提到,如果购买了《如梦之梦》莲花池的门票,就绝对不能迟到,“就算是晚到一分钟,也要等一幕演完了才能进场。所以大家尽量不要喝太多水,坐莲花池的观众不要带太大的包,这个区域进出不方便,再加上座位可以旋转,空间会更加拥挤。”
在晴天看来,《如梦之梦》和它独有的“莲花池”打造了一个类似于沉浸式戏剧的空间,特别能给予观众艺术魅力和戏剧本身力量。她特别提到,比如“5号病人”会通过莲花池中间的过道走近观众席,“我希望粉丝朋友控制好自己,不要做出格的事儿。”毕竟,在曾经8年的观演过程中,晴天确实看到谢幕时有观众拉住了演员的手,也有人越过舞台的栏杆跑上舞台。
采访中她还透露了一些有趣的小细节。“5号病人”是有吻戏的,“剧本里有两场,演员有时候只会呈现一场。”不过晴天就直击过胡歌在演出中亲了4次。而每逢吻戏来临,观众席间就会出现强烈的倒吸气声,“这儿还好,粉丝不用刻意控制,因为几乎每场大家都要倒吸气。”
她还提示,观众朋友可以在现场购买《如梦之梦》的场刊,“每一次的场刊都不太一样,有演员自己写的对于角色的介绍、想说的话等等,我是觉得还挺有收藏意义的。”